通常在音樂會前,我並不認為一定要知道關於曲子的背景或故事,但昨晚這首蕭斯塔科維契第十一號交響曲,因為描述的是1905年俄國冬宮前的血腥星期日事件,又引用了多首革命歌曲,不知道這些內容,很難深入了解此曲。
而昨晚殷巴爾與北市交的演奏,我覺得只要大概知道事件的內容就好了,他著重的可能是“描寫”,而非“經歷”。而在老蕭寫曲時,1905年的事件早已結束,俄國共產黨已推翻了當時的“暴君,所以是紀念性質的。
我們聽到了充滿征伐氣息,金屬性的絃樂,高亢的小號聲,與鼓舞人心的打擊樂器。殷巴爾如上次的老蕭第五號一樣,不再用較快速度,重視每個樂句的內涵,但也絕未落入大屠殺將至的恐怖。
以重要的尾聲為例,雖是快板,殷巴爾卻沒用很快的速度,表現即將到來的革命之狂烈,警鐘也不很急迫逼人,這是已成的革命,而非革命的預感。我們可以很客觀的去看待這對俄國人民來說,究竟是好是壞...相較六年前的呂紹嘉指揮NSO的快速,最後用力一敲,讓警鐘在結束後持續著,殷巴爾使用相對的中庸速度與乾脆的收尾,讓此曲的內在壓力,能在最後瞬間消除,往回一看,過去幾個樂章的控訴,也在此有了解答,這是場音樂性與敘事性兼具的演出。